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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8章 知道烏鴉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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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8章 知道烏鴉嗎

“森山先生可以詳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?”

站在另一側的萩原研二開口問道。

難過歸難過, 他們也不是冷血,只是見過太多,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去同情, 而是盡快地知道、找出真相。

被問到的男人沈默地點點頭,手安撫地拍了拍山本歌子的後背。

“那一天我和歌子是坐車來的,只是公車只經過山下, 不過聽歌子說沿途有很好看的燈光, 所以我和歌子便想著走上來,結果在途中的一處, 聽見了兩人爭吵。”

那是個大晴天,沒有下雪,二人邊說邊笑地走在馬路上慢悠悠地前行, 夕陽落在他們身上, 而目光所及,遠處便是那件旅店。

“其實一開始我有註意到馬路周圍的環境,不像是長期有人居住的樣子, 但是當時並沒過多在意。”

“一開始聽到爭吵只是好奇,聽了一會兒, 發現他們在激烈地爭吵什麽,靠近看到人時我察覺了不對勁, 捂住了歌子的嘴, ”森山木搖搖頭苦笑一聲, “就連我也差一點尖叫出來, 我是知道歌子的哥哥是長什麽樣子的,所以自然認出來了。”

他身旁坐著的人似乎是緩過來了一些, 擡起手指著被銬住的人,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:“他殺了那個人, 我不敢相信,所以和木君跟著他,在樹林裏,看到燈亮起,照亮他將屍體藏到二樓平臺裏。”

女人說著拿出u盤遞給一旁的西村一場。

“至於計劃,是我想出來的。”

“一開始我只是想讓這個人感到慌張,所以給他發了信息,想讓他知道,山村太郎還有親人,果不其然,他慌了。”

“木君知道那個人要重新開店後,主動去應聘廚師,想要借機拿到更多證據,我們給他做了檢驗,果然這個人不是我的哥哥。”

女聲話音未落,角落裏的人忽然暴起,罵著什麽,想要沖上去,卻被離得近的松田陣平一腳踹回原位。

踹完發現自己的同期以及班長還在旁邊,敷衍道:“…抱歉,忘了他被銬著。”

伊達航:…你最好是

心累的警官松開同樣握緊的拳頭。

“所以抽獎活動只是想掩蓋這裏很久沒人生活過的跡象,”他說著,沈默了片刻,嘆了口氣,“抱歉,我應該早點發覺的。”

空氣寂靜了一瞬,在座的所有人看向那個坐在位子上的女人,她始終垂著頭,一如一開始那樣,可是怎麽樣也抵擋不住川山涼子感知到的情緒。

痛苦,難過,悔恨,甚至是殺意。

“…不,和這位警官沒有關系,因為我想讓這個垃圾知道,就算再怎麽換一副樣貌,他也依舊是垃圾。”山本歌子笑了下,擡起頭,已然淚流滿面。

搭在她肩膀上的那雙手忽然僵住。

“…一開始,我是想殺了他的。”

“可是我想起哥哥的願望,我得好好活下去,但我也想讓哥哥活下去。”

她擡手握住肩膀上的那只手,靠過去。

“我和木君說了,木君同意了,所以我們計劃了這些事,而且,計劃中還有毛利小五郎,我們想要讓這件事真正地被揭露。”

忽然被提到名字的毛利小五郎沒有說話,他似乎是沒有醒酒,沈默著,又似乎在抱歉沒有早早發現這一切。

女人說完,看向在眾人一句一句說著過程後,便再也沒說話的人,疑惑道。

“川山先生,是如何知道的。”

問題又一次拋回到川山涼子懷裏,他站在那裏,與山本歌子和森山木對視,良久才開口解釋。

“我和伊達警官找到屍體的時候,發現了兩個問題,”他說著,接了一杯水,放到山本歌子面前,“一是那具白骨的幹凈程度,二是,那個地方的高度並不適合高一些的男士的。”

相比於第一點,第二點或許更讓川山涼子註意。

“山本女士知道第二條的原因嗎。”

這個房間是在這棟樓建立之初便是這個設計,但為什麽會如此安排,這是川山涼子發現後,始終疑惑的一件事,如果是放空調機,為什麽要這樣設計呢,仿佛要特意隱藏起來一樣。

山本歌子卻沒有回答,反而站起身,安撫似的拍了拍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未婚夫。

“我可以單獨和川山先生說嗎。”

“…可以,不過我有一件事,山本女士稍等。”

雖然不知道對方要說什麽,但是川山涼子能感覺到對方對於這件事的重視,以及恐懼…?

“伊達哥,”他說完,走到伊達航身邊,示意他俯身,耳語道,“我有一件事需要伊達哥幫忙…”

眾人只見俯身的男人目光愈來愈凝重,點點頭便轉身招呼著西村一場離開。

始終在場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卻仿佛沒事人一樣站在“山本太郎”身邊。

川山涼子走到二人面前。

“森山先生的筆錄和這個人的審訊就交給你們了,”想著,他又湊過去低聲說道,“一定要分開。”

見兩人恍然大悟的樣子,有些好笑地拍了拍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身邊的江戶川柯南的腦袋,蹲下身。

“柯南,你該去睡覺了。”

他反正是覺得毛利前輩還坐在這裏,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等江戶川柯南,果不其然,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秒,昏昏欲睡的毛利小五郎站起身,三步並兩步走過來將江戶川柯南拎起來。

“差點忘了你這個小鬼還在這裏,快滾回去睡覺…”

“誒?誒!等等…!”

很好,確定自己安排好了,川山涼子朝站在門口的山本歌子點點頭。

二人來到一個房間,為了確保不會有危險,他停在一個安全距離。

“山本女士。”

對方坐到床上,看向他。

“川山先生也是警察吧。”

“是的,”川山涼子沒有再去隱瞞,而是拿出證明,“我是警察。”

他並不疑惑對方看出來了,畢竟他表露的也很明顯,但是有一個問題。

“為什麽要選擇我。”

似乎是覺得他這個問題有些奇怪,山本歌子看了他一眼,自己也有些拿不準,遲疑道:“或許是因為直覺吧,我總覺得你或許會知道這件事。”

“什麽?”

只見女人擡頭看向他,問道。

“川山…警官,你知道烏鴉嗎?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稍等,山本女士,”川山涼子的反應幾乎是給了她答案,淺棕發色的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裝置打開,才重新開口,“請繼續。”

看來她找對人了,山本歌子點點頭,繼續道。

“那是很久以前了……”

她小時候,這棟旅店便在了,長大後,高中生的她和哥哥偶爾會來到這裏,幫父親經營生意,小時候沒註意可是長大之後便走了疑惑,一年總會有一個月,旅店是禁止他們去的。

“一開始我問哥哥,哥哥說是客人包場,我便不再去問,”她說著皺起眉,“直到有一次,父親喝多了,他警告我們不要去靠近那些烏鴉。”

女人搖搖頭,似乎是打了個冷顫。

“一次我沒有在意,因為森林裏偶爾會有烏鴉,但是父親死前的幾天,又一次告訴我別靠近烏鴉。”

她很疑惑,但是害怕了,不去聽不去查,甚至有一段時間不敢來到旅店。

“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,但是本能讓我不敢去了解。”

是組織。

川山涼子不說百分百,但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,他敢確認山本歌子的父親所說的那些人就是組織。

“…冒昧問一下,”他終於開口了,面上是抱歉,“您的父親是因為什麽死亡的。”

這或許太過直白,但也是在間接告訴對方,她父親的死亡或許不是自然死亡。

“…是器官衰老。”

“那個時候父親…才40歲。”正值壯年的人,突然器官衰竭,察覺了不對,但是都不敢說,因為害怕下一個是自己。

“…我知道了,”看著對方迷茫的神情,川山涼子咬咬牙,“在那之後那些人還有來過嗎。”

“沒有,”山本歌子搖搖頭,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,“但是那段時間,我總覺得有人盯著我,我的哥哥知道後,起了將我送出國讀書的想法。”

看來是對方的父親發現了什麽,或許一開始也以為對方是普通客人,但是偶然一次發現了其中的危險。

川山涼子粗略地分析著,他目前不能只聽對方的只言片語,還需要證據,可是想著,腦中的線索卻在想到對方父親死亡的地方卡住了。

40歲器官衰老,並不是沒有可能,但怎麽想都與組織有關,他將這條疑點記在心裏,看著坐在那裏抱著膝蓋蜷縮在椅子上的人,沈默道。

“除了烏鴉,山本女士還知道什麽嗎?”

“不太清楚…”忽然,山本歌子楞了一下,似乎是想起什麽,比劃了幾下,“…說起來,我還有一次看到了烏鴉。”

其他的或許太久遠了,對於她來說,記憶也有些模糊,不過這一點,她記得。

“因為我有些怕火,所以那件事就記得還很清楚,我看到我的父親往火爐裏扔一張紙,上面畫著一只烏鴉。”

“…烏鴉的外面…似乎是一個圓?”

這件事是發生在他父親喝多說漏嘴之前,所以即使是記得,也有些模糊了。

圓?

川山涼子點頭表示知道,可是卻有些疑惑…為什麽是圓形。

他皺起眉,將這第二件事記在心裏。

不過說實話,這算是意外收獲,他本以為只是一件劫匪闖入旅店殺害老板想要取而代之的案子,但竟然牽扯到組織…

“…山本女士,在這之後你可能會被保護起來。”

無論是安全方面,還是線索方面,山本歌子都無疑非常重要

“…我會留在這裏,”山本歌子說著,看了看這間房子,從天花板,到窗簾,到地板,聲音柔和了不少,“這裏有我的回憶。”

她說著,垂下頭,似乎想要逃避什麽。

“那群人或許會再來。”

“……”聽出對方的意思,川山涼子嘆了口氣,搖頭拒絕,“山本女士,這不是你的責任,而且我的職責也不是讓你去送死。”

他頓了頓,還是繼續說:“還有一件事,你應該知道了。”

在長久的寂靜中,抱著膝蓋的人遲緩地擡起頭,看向川山涼子,她是笑著的,但是眼底卻是化不開的痛苦。

“川山警官,是想說…木君也是搶劫犯的事情嗎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誒嘿,沒想到吧!(但土下座)

啊啊啊啊,對不起,把山本寫成山田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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